Minnie's Travel Diary

8/10(五)晴

可能是長程火車坐久了,從二連到北京十二小時的臥鋪車,清晨五時扺達終點站北京木墀園,覺得時間過得好快,地圖上看起來挺遠的距離,怎麼一覺醒來就到了。花了半塊人民幣在路邊的雜貨店打電話到王府井的莫泰268酒店訂到了房,Andy在路邊攔了私家車,開價35元到王府井,因為我們拖著行李已走了一小段路,街上空氣又超髒的,Andy懶得還價只想早點找到地方可以安頓下來,便不考慮地上車了,沒想到我們在俄國、蒙古和中國這三個共產或前共產國家都有相同的攔私家車當計程車搭的經驗。

    Motel268(莫泰268)是中國新興的商務旅館,價格經濟實惠,房間內的設備直逼五星級飯店的水準,268是指房價人民幣268起跳,我們很久沒住到這麼舒適的旅館了,我們先洗了一個舒服的澡才出門。

    北京的熱果真名不虛傳,太陽又毒又辣,逛了王府井大街、天安門廣場和大柵欄,人都快被烤焦了,午後三點躲進老舍茶館,花了35元聽中國樂演奏,看了皮影戲的表演,喝了古裝劇中有錢的王爺總在客人來訪時要求僕人上一碗茶來的那種大碗茶,吃了著名的點心驢打滾。

    王府井小吃街

    老舍茶館皮影戲

    大碗茶和驢打滾

    晚上吃全北京最有名的全聚德餐廳,整棟樓人山人海,生意好得不得了,我們來得早些不用等太久,這裡不僅是全球知名的餐廳,價格也是世界級的高水準,兩人套餐400元起跳,我們只點了半隻鴨、一份鴨肝、果仁西芹、煲湯和可樂,加了15%的服務費共要259元,師傅會到我們的座位旁現場片鴨,服務員也會在旁解說,師傅用熟練的刀法,先切幾塊酥皮讓我們品嚐,再將其餘的部分一一處理,沒三分鐘的功夫,半隻鴨就被割得只剩骨架了。夾起油亮亮的鴨肉再加上蒜、葱、椒、醬,包上麵皮吃,果然名不虛傳,實在是太好吃了。

    全聚德師傅片鴨

8/9(四)晴

早上8：00抵達札門烏德,火車站前停了不少的巴士和吉普車,搭乘這班火車的多是熟悉門路的當地人,一下火車便熟練迅速地搭上接駁的交通工具,問了數位吉普車司機到中國邊城二連浩特的車資多是一人80元人民幣,後來有位老實的司機私底下偷偷跟我比了人民幣70元,但要坐滿四人才會上路,Andy找來兩位也要去二連的英國人(Henry and Danielle)一起搭乘吉普車過境。巴士的價格聽說只要60元人民幣,不過得在烏蘭巴托買票。

        這些往返於札門烏德和二連浩特的吉普車清一色都是藍哥而且超級破,不僅沒有空調,右前座的門無法緊閉,乘客得用右手拉住車門,幸好一路上車速都不會超過20公里,而且停車的時間超過行車的時間,不致於造成大太的危險,後座的座墊則是沒有靠背的。蒙古的離境手續超級耗時,搭乘吉普車從火車站到邊境的出境大廳短短數公里得花上二個小時,因為路上設有兩個管制哨,車子幾乎是一輛輛地放行,速度十分緩慢,而且經常有其他吉普車插隊,我們老實的司機似乎習已為常無動於衷。突然間司機大哥在沒告知的情況下讓兩位蒙古少女搭順風車擠進後座,沿途還有一位婦人和司機大哥、少女們話家常,好不容易即將進入管制區,司機大哥居然要兩位少女躲入後車廂,再用我們的行李幫他們掩護, 我做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Henry and Danielle則異口同聲地說：「We see nothing ！」這下子我們全成了走私人口的共犯,帶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進入管制區,官員們例行公事地看了車內一眼便放我們通行。

        等待過境大排長龍的吉普車

        同行的Henry and Danielle

        取出我們的行李,脫離這充滿罪惡的藍哥,進入出境大廳,等候出境的旅客擠在狹小的空間裡排隊,這時我們見著剛才和司機大哥互動密切的蒙古婦人熱情地向我們揮手,原來她早已先在大廳裡幫我們卡好了位置,我們厚著臉皮忘記文明社會裡插隊是不道德的觀念,反正入境隨俗努力地擠入人潮中。經過了形式上的行李檢查,有別於我所到過的任何機場,比莫斯科DOMODEDOVO機場還要糟糕混亂,看到四、五人擠在海關的窗口前,照樣有人突然從後方的隊伍中大搖大擺地走到窗口前把護照遞給海關,也不見海關人員制止,沒想到竟是在這種幾近混亂的情景下離開蒙古,蒙古真是超乎我想像地落後。

        離開蒙古進入中國境內,感覺差距很大,二連浩特的入境大廳新穎寬敞,入境的速度很快,我的入境表尚未填好就輪到,不過我的「旻」字海關人員的電腦卻是打不出來,找了四、五個人來搞了近二十分鐘才解決,那位中國海關還很客氣地對我說抱歉,只是太對不起排在我後頭的那些遊客了,若非我的名字打不出來耗費了一些時間,中國入關的速度和效率要比蒙古快多了。

        司機大哥續載我們到二連火車站才打道回府,買不到到集寧或大同的火車票,我們又較搭計程車到汽車站, Henry and Danielle買了到集寧的票,準備到平遙和西安,從西藏再轉入尼泊爾,這些老外們的假期真長,可以出門三個月。我們買了晚上到北京的臥鋪車,為打發這幾個小時的時間,找了一間按摩院,一個半小時只要50元人民幣,還可以睡午睡,混到4 點才回汽車站候車。

        二連到北京的臥鋪車

8/8(三)晴

免費供應的早餐只有咖啡和麵包,Andy興趣缺缺。收拾好行李,除了付12美金的住宿費,我提醒老板娘還有簽證邀請函的費用一人是8美元,其實我懷疑網站上公告的邀請函費用洪果並不會主動收取,若我沒提醒這邀請函的費用應是可以省了。我們找到Narantuul Hotel有供應早餐,一人6美金,環境優雅,餐點也在水準之上。

烏蘭巴托最大的拉嘛廟是甘丹寺,早上的時間廟裡都有喇嘛在誦經,配上一些節奏,喇嘛的年鹷從七、八歲到七、八十歲都有,誦經的聲音很大,但並不和諧,有人大聲,有人小聲,眼神也時常飄來飄去,不像台灣的寺廟法帥誦經時的莊嚴肅穆。寺內有一間藏經閣,經文記載在一張張長條形泛黃的紙片上,集合成一冊,外頭再用布巾包起,形成一本本的經書,看得出來都有相當的歷史了。

甘丹寺

之後我們散步到自然史博物館,館內收藏各種動物的標本,包括鳥類、哺乳類、昆蟲和兩棲類等,很多標本在十八世紀就已做成,能保存至今著實不易。此外最引人注意的是館內收藏許多恐龍的化石,包括1995年發掘的整雙暴龍的化石。

自然史博物館

蒙古出土的暴龍化石

隨著全球化時代的來臨,近幾年烏蘭巴托市區起了很大的變化,整個市區看起來是處於「建設中」的狀態,道路坑坑洞洞塵土飛揚,傳統的俄式建築矗立在市中心、新增的現代的購物商場、國際化的各式餐館和大街上人來人往各國的觀光客,完全嗅不出草原帝國的氣氛,市區外圍則是充滿著木造的簡陋民居,更甚者是直接在柵欄內直接就擺上二三個蒙古包,說實在的我們還真慶幸在待在市區的時間不長。

俄式蘇和巴托廣場

市郊的混雜住宅區

       傍晚我們在和平大道攔計程車到火車站,有牌的計程車不多且多已載客,幾輛私家車停下來,有的出價2000圖（蒙古幣）,有的出價1500圖,由於先問過老板娘到火車站的費用為1000圖,於是我堅持非問到1000圖不肯搭,果然讓我等到1000圖的私家車願意載我們到火車站,由此可見事先做好功課之重要,之前還有車出價5美金,這實在是搶得太兇了吧。

        大街上攔車

烏蘭巴托的火車站比起俄國的火車站要整齊乾淨多了,候車室也謹然有序,旅人也都打扮得體整潔,印象不錯。二樓有只賣酒和少數化妝品的小型免稅店,在一樓的餐廳裡我終於買到不含汽泡的水,想當初在俄國時想買罐沒汽泡的水比登天還難,我實在受不了沒味道的水加上汽泡的口感。

由於處於蒙古旅遊的旺季,跨越國界到北京的國際列車早已售罄,我們只能買蒙古的國內列車到邊界的札門烏德再入境中國。276號列車的臥鋪二等車廂,居然只要12美金,這麼便宜的價格,我們不禁懷疑起這會是什麼模樣的火車,會不會爛到爆？上了火車詸底揭曉，依舊是四人一包廂的上下鋪,只是車廂的內裝比伊爾庫次克到烏蘭巴托的362號列車稍差,車廂內沒有地毯、桌巾和可愛的窗簾,但車廂內的整體設計和俄國火車沒什麼兩樣,包括兩間洗手間、垃圾桶和茶桶都有,位置也都相同,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下鋪多了一個床罩,不過那看起來挺髒的,沒有反而比較好。特別的是車廂雖老舊,但每個包廂裡還配有一台可看節目的小螢幕。此外車掌小姐會發放咖啡及奶茶的隨身包,接著還端來用馬克杯盛好的熱水,讓我們沖泡,感覺好高級喲！這一路的火車之旅,在沒有刻意安排下,每一段列車的等級居然是每況愈下,現在回想起來當初我從莫斯科搭到聖彼得堡的26號列車居然是最高級的列車,這是出發之前所未料及。

車上附贈的熱飲

 簡陋的內裝

草原落日 

9點20分列車在Чоцр停留20分鐘,這可能是在邊界前,停留最久的一站,車一停妥,擺攤的人隨即排好桌子,擺出商品,不外是些乾糧泡麵之類,也有人提著保温桶來叫賣羊肉食品,濃濃的騷味揮之不去,從這裡我們將從草原進入戈壁區。

8/7(二)晴

Steppe Nomads

太陽露臉,我們輕裝簡從往南健行, Steppe Nomads Camp位在Gun-Galuut Nature Reserve內,綠草如茵, 臨克魯倫河(River Kherlen),風光明媚,草原上不時可見一群群的馬群、羊群、犛牛群。想到今天是待在草原的最後一天,以後恐怕很難有機會再見如此壯濶的美景,真恨不行能再多看幾眼。

大名鼎鼎的克魯倫河

犛牛

留言本上從2005年至今尚未有台灣人留言,西方人很多,韓國人也不少,從留言來看每年的營業的時間只有5到10月,而且5月和10月份的旅客並不多,9月中草原就會下雪,整個冬天就是雪白一片了。

午後離開營地,傍晚來到烏蘭巴托市區,入住洪果,老板娘給了我們上下鋪的雙人房,我對這房間滿意得不得了,它的設計完全是符合背包客的需求,房裡的設備有冰箱、電視、小桌、晒衣繩、衣釣、洗手台,床鋪旁還有閱讀灯和小置物架,雖然不高級但都很實用,一個人才6美金,便宜到不行,公共的廁所和淋浴間也很乾淨而且方便,還有免費的早餐。唯一的缺點是我們的房間臨著Peace Ave.整晚往來的車聲不絕於耳,難以入睡。

洪果便宜的雙人房

8/6(一)陰雨

           蒙古草原

一早見不著藍天,擔心著今天的騎馬健行,一旦下雨,就好像爬山遇到下雨,是很不好受的。Andy和我還在三心二意要不要取消今日的計劃或改成明天時,嚮導就騎著馬,並牽著兩匹馬從山頂上下來,我們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希望老天多賞點臉,別下雨吧！

我天生對馬有恐懼感,很怕馬兒會失控狂奔,再加上志玲姐姐摔馬的陰影揮之不去。見著嚮導牽著馬來,只覺是斷頭台來了,我一上馬便緊抓馬鞍繮繩不放,全身神經緊繃,差點沒哭出來,但是為了留下難得的回憶,一切都得忍耐。嚮導是附近的牧民,當然不會說英語,只能靠肢體動作了解彼此之間的意思。我咬緊牙關、搖搖晃晃地騎著看起來眼神無辜的馬兒,爬上蒙古包後方的山丘,嚮導便遙指山腳下的蒙古包,告訴我們那是他家,邀請我們到他家做客。山谷裡散落著數個蒙古包,嚮導的父母親切地招呼我們進蒙古包坐坐,蒙古包的大小和我們住的差不多,有著兩張床分別放在兩側,正對著門口的是蒙古人家一定有的神桌,上有祖先和達賴喇嘛的照片,熱情地端出熱騰騰的馬奶、馬奶酒、乳酪塊和餅乾等請我們吃,我環顧四周,就都市人的眼光觀察,蒙古包內的環境並不乾淨,直覺經濟狀況並非很好,不過嚮導却略帶得意地指著這谷地上的幾群牲畜,向我們表示這些都是他們的家產。嚮導還有一位哥哥和兩位妹妹,他們看來都慈祥和善,對我們的來訪表示歡迎,無奈我們一點都不用功,連簡單的問候語都沒學,實在不應該。

我怕啊 

到牧民家喝馬奶 

再上馬背,來到位在半山腰上一個作家的墓地,視野很好,環境清幽,長眠於此是挺不錯的選擇。一路上細雨不斷,幸好雨勢不大,我的狗鐵絲外套尚可抵擋,排汗褲也一會兒就乾。沿途又經過兩戶蒙古包,切記蒙古人家都會養狗,這些狗兒都是超級兇悍的,我們在兩戶人家附近被狗狂吠,嚇得半死。大約中午時到達Lake Ayaga,我們在湖畔草地野餐,之後又前往另一個湖Lake Ikh Gun鳥況沒前一個湖泊好。可能是我騎馬的姿勢錯誤,胯下經過幾個小時的折磨,大腿的最上側和內側實在是痛到不行,一整天下來,我是完全體會不到騎馬的樂趣,幾乎是強忍著痛楚一路騎回蒙古包,我的兩條腿是廢了。

終於回到蒙古包了 

今晚比昨晚冷,Andy點燃柴火,但不敢燒太多,以免重蹈昨晚睡在烤箱的覆轍。

8/4(六)晴

折騰一日,昨晚又步入列車,繼續東行,可能太過疲憊,一晚好眠。室友是兩位來自法國的年輕大學教授,應該不到三十歲,準備旅行一年,羨煞Andy和我。服務員換成了典型的俄國壯碩大媽,戴著大大的眼鏡,沒有喜怒哀樂的撲克臉,總會讓我聯想起恐怖片裡悍婦的角色,和之前的222號列車的年輕俄妞相比,視覺上反差很大,還真是不太適應。

 左二為蒙古人,其餘老外皆是法國人

        清晨列車抵達烏蘭烏德,停留40分鐘,上下車的旅客頗多,車站內不如伊爾庫次克車站般擁擠,也沒迷漫著一股怪味道,我們出了車站買了熱狗當早餐,回到列車,兩位室友仍在睡夢中,我們便在走廊上喝著咖啡,享用早餐,一面欣賞窗外美景。出了烏蘭烏德市區,火車順著山勢迂廻,景色大變,蜿蜒的河川、綠草如茵的谷地,一覽無遺,令人不忍釋目,原來烏蘭烏德便位在這個美麗的盆地裡,而且還有著唯二的姐妹市-台北和柏克萊。這一段景色,可是從莫斯科出發以來,到目前為止最美的地方了。

烏蘭烏德市郊

       午後13：20來到邊界小城наушкц,這裡先停留三個小時,再準備離境,問題是這個小鎮什麼都沒有,出了車站左手邊一個超小型的傳統市場,連電都沒有,往右手邊去倒是有家有冷氣的俄式雜貨店,大家流連在這兩點間殺些時間。沒多久又紛紛回到月台上等候出境過關,這時大夥驚覺,原本長長一大串的列車,不知何時起少了一大截,並且在列車的一端加掛了一節囚車,還正上演著押解囚犯的戲碼,和囚犯搭乘同一班火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呢,大家看得目瞪口呆！

наушкц車站外的小市集

我們和囚犯同一列車

наушкц車站月台上,看書等待離境 

        16：30回到車上,俄國大媽要求我們將行李放在上層床鋪,海關人員將護照收走,海關果真檢查包廂內上方的置物空間,不過行李倒是連動都沒動,不知檢查的目的和標準為何？這段時間挺難熬地,由於必須留在車內,而列車不開時是沒有空調的,整台列車像個烤箱,悶熱難耐。這時我靈機一動,想起出發前在鹿港老街買的十多把中國扇子,原本想當成小紀念品,可以沿途分送當地友人,沒想到一路上遇到的多是老外,這些廉價粗糙的中國扇實在上不了枱面,不過當下它卻意外成了最實用又炙手可熱的一項紀念品,大家拿著我們送的扇子,在悶熱的列車裡努力地搧著風,笑得合不攏嘴呢！車廂裡頓時出現一股中國風。

        離開наушкц已近七點,進入蒙古後哩程則是重新起算,景觀也不相同,零星的樹林、蒙古包、牛、羊、馬以及河川旁釣魚、戲水的民眾,有別於俄國冷陌的色調,這裡添加了些許活力的元素。約八點列車來到蒙古側邊境的小城Сухзбатар,又在火車烤箱裡待了50分鐘,辦好入境手續,發還護照後,還沒來得及走出包廂,一堆蒙古人便手持計算機擠入包廂內想要談換錢的交易,幸好我們先問過車上的蒙古人匯率的行情才放心地交易（1盧布=45圖）。這站停留的時間較長,大夥難掩首次踏上蒙古土地的興奮之情,紛紛離開列車想一親蒙古草原的芳澤,下車前俄國大媽再三要Andy和我看清牆上的時刻表,掌握開車的時間後,才讓我們離開,而且還一直交待我們火車會換到另一條軌道去,其實是她真是個好心腸的人哦！

 來到包廂內搶生意的蒙古人

         車站旁有一個小型的乳製品交易市場,當地人會自備容器來買,另一側則有一些賣熟食、乾糧的小販,看得我垂涎三尺。走出車站,對街有間cafe,外表雖不起眼,裡頭倒還佈置得清雅,備有英文菜單,想必也常招待一些老外,我們點了湯餃、炒麵和柳澄汁,飽餐一頓,約合台幣150元。由於車上的蒙古人告訴我們進入蒙古後,時間要往回撥慢一小時,搞得我們時間感錯亂,火車時刻表上載明21：45開車,大家又不確定時刻表是依俄國時間,還是蒙古時間,為求保險起見還是提早回到車站,最後火車又加掛上一長串車廂後,於蒙古時間21：15繼續往首都烏蘭巴托出發。

 火車時刻表

 Сухзбатар車站外的cafe

        經歷兩次三温暖烤箱的美容浴,今天的身體超黏。

8/3(五)晴

    老外們多在伊爾庫次克下車,月台上都是扛著大背包的背包客。車站內的列車時刻都是以莫斯科時間為準,Andy不放心還到窗口問了服務員,確定了火車票上的出發時間是莫斯科時間,抵達烏蘭巴托則是當地的時間。凌晨三點多,一樓的候車室人多又瀰漫一股臭味,各路人馬齊聚,有人直接睡在地上,有人則是跨睡在椅子上,在這個車站過夜似乎不是太奇怪的一件事。把行李寄放在地下室,三件共計174盧布,24小時開放,很方便。

    車站外有間24小時營業的餐廳,點餐時溝通不良,後來從廚房來了位中國人才順利點好,我們點了雞肉燴薯條和蛋炒飯,做法很中式,但把薯條和雞肉片炒在一起就顯得很奇怪,而蛋炒飯的米粒很硬,整盤只看到蛋白,吃不到蛋炒飯的香味和口感。

    飯後又回到車站休息,直到6點看到有軌電車上路,我們才離開車站。但是沒搭過有軌電車,只得見有人上車,便跟著尾隨從後門跳上,上車後見有人在邊的小盒裡放了東西,我以為要投錢,便問了旁邊的一位年輕俄妞”how  much?” 這位俄妞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兩眼直視車窗外,若非故意當我是空氣,不然就是一位既瞎且聾的殘障人士,根本膲都不瞧我一眼,幸好後方一位婆婆對我比了比前方的司機說了    б е л е т,我才知要到司機那買票,司機跟我說了12盧布,我卻聽成13盧布,又雞同鴨講好久,女司機愈來愈不耐煩,俄人的習慣是話會愈講愈大聲且氣勢凌人,這種模樣我在俄國已見識多遍,回到座位那位好心的婆婆又示意我要將車票放入窗邊的小盒打洞,原來這玩意是剪票器。

  有軌電車 

  伊爾庫次克傳統木造房屋 

    街上行人很少,下車後,我們步行到LP上介紹的24小時網咖,沒想到大門深鎖,只好繼續往巴士站前進。到貝加爾湖畔小鎮л и с т в я н к а的公車9點才開,我們到車站外找民營小巴,一人70盧布,坐滿就開。大約9點便抵達貝加爾湖畔,沒太大的驚艷,跟網友形容的差不多,和日月潭沒什麼兩樣,不過可比日月潭大多了,看起來有點像海,湖面上一望無際,湖水清澈。Omul是貝加爾湖的特產,集中市場裡的攤位掛滿了一條條的omul,由於時間挺早市場冷清,想找間餐廳休息,不是尚未營業,就是全被訂位,再不然就是沒咖啡,一整個晚上沒睡,我的精神爆差,急需咖啡提神,最後居然沒花到半毛錢就離開全世界最深的貝加爾湖了。

  貝加爾湖畔 

  貝加爾湖的特產omul

    再上小巴回到伊爾庫次克,在傳統市集前下車,這裡超熱閙地,食衣住行生活所需樣樣都有,最特別的是這裡有一間間貨色齊全的貂皮大衣、貂皮帽大街,若非台灣是熱帶國家,超想買一頂貂皮帽帶回家,30度的高温下,還真的有人試穿貂皮大衣呢！恐怕不太舒服吧！晚上在市區一家有冷氣的俄式餐廳吃晚餐,點了omul,沙拉,俄式湯餃,豬肉等,價格優惠口味也不錯。算是為這次的伊爾庫次克劃下美好的句點。

  樣式眾多的貂皮帽

  伊爾庫次克的俄式餐廳

8/1(三)晴          

早餐吃了前幾天在莫斯科買的吐司配香腸片,吃了兩片才發現麵包長霉了,連忙把它吐出來,超噁的。

       昨晚11點多,火車來到Tyumen,這裡才是西伯利亞鐵路的正式起點,我們進入真正的西伯利亞境內了。

      每節車廂都配有兩位服務人員,負責我們車廂的是兩位烏蘭烏德大學的女學生,一位是白人,另外一位則有蒙古人的血統,隔壁車廂的則是兩位蒙古族的男大學生,他們都是利用假期打工的工讀生,不過他們的英文都不怎麼好,不太能溝通。兩人輪流值勤,車廂內大大小小的事多由他們包辦,包括：打掃車廂廁所、倒垃圾、乘客進出管制等,還備有零食乾糧販售,車廂雖舊,但還打掃得頗乾淨。每次停靠車站前,他們都會鎖上廁所,因為這裡沒有回收處理系統,所有的排泄物都是直接沖到鐵軌上,進入市區前,廁所理所當然地須禁止使用。

      列車上的服務人員,他們均是烏蘭烏德大學的學生

     打掃得十分乾淨的走廊

       下午14：49列車停靠Novosibirsk約30分鐘,車站很大,是一個人口約150萬的大都市,愛吃的Andy和我跨過天橋直奔車站外的廣場買了烤肉串,再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回月台,驕傲地啃著我的戰利品,這可是趟冒險之旅,雖說列車預訂停留30分鐘,但誰敢保證不會提前開動,事後回想當初也實在太大膽了,一位俄國婦人用充滿羨慕的眼神看著我的烤肉串,對著我嘰哩呱拉起來,我則跟她比了比站外的方向,婦人失望地嘆了口氣,只能說她沒有口福。

    晚上Andy拿出紅酒、魷魚絲和乾果來,和Pavel和Danya分享,大家邊喝酒邊聊天,這幾天除了不能洗澡外,其實和渡假沒什麼兩樣,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 吃吃喝喝,看看風景,偶爾上月台逛街購物,好不悏意。喝完紅酒Pavel意猶未盡地從大背包拿出一瓶伏特加,和隣近車廂的幾位荷蘭人在走道上續攤,Andy喝了兩杯,不敢繼續停留,早早進包廂入睡。

     在月台上逛街購物

7/31(二)陰晴

昨天睡得很好,幾乎一覺到天亮,沒有適應不良的問題。今天的温度涼爽宜人,列車在歐亞平原上奔馳,窗外的景色不外野、樹林、河流、湖泊、村莊和人家,偶爾出現炊煙裊裊的畫面,大概就跟印象中歐洲田野的景色一致,只是我好奇著西伯利亞理應地廣人稀,事實上鐵路沿線,村落和人家並沒想像中稀疏,反而是經常可見。

歐俄平原上的風光

 列車在中午時分過了Krasnoufimsk,大夥紛紛出了車廂,拿著相機站到廊上,等待著傳說中的歐亞界碑,迎頸期盼著即將享受以陸路橫跨歐亞大陸的快感,無奈這1777公里的歐亞界碑就是不現形,就在大夥的疑惑聲中,列車緩緩地進入地圖上標示1814公里的葉卡特琳堡,完全沒有傳說中的列車會減緩速度讓遊客盡情拍照的情節,1777公里就彷彿進入了時光隧道,消失在大家眼前。原來我們搭乘的No.222列車走的並非正統的西伯利亞鐵路主線,而是行經中亞喀山的支線,在進入葉卡特琳堡前才匯入西伯利亞鐵路主線,而歐亞界碑是位在主線上,無怪乎這1777公里就是不現身。

消失的歐亞界碑1777公里

       Danya早上都在睡覺,Pavel則有鐵胃一個,好像都不用吃東西,Andy和我幾乎是嘴吧都沒停過地拚命吃。紀錄一下我們的火車大餐：

       第一天7/30 中餐－熱狗、蔬菜蘑菇沙拉、雞腿兩支、香蕉、味噌湯
                           晚餐－大腿便當、魚排、濃湯、優格、香蕉

       7/30晚餐

       第二天 7/31 早餐－可頌、咖啡、香蕉

7/30(一) 晴

趁著離開莫斯科之前,用完最後兩次的的地鐵票,我們去了近Tverskaya大街的麥當勞,把該聯絡的事項做最後一次的確認,請弟弟幫忙代墊父親節的賀禮,拜科技之賜,這一切彈指之間便可搞定 。

    有了先前叫私家車當計程車的經驗後,膽子大了不少,飯店叫的計程車要價750盧布,太恐怖的價格,我們拖著行李上街招計程車,有的司機出價500盧布,最後以400盧布成交,市區的行情價約300盧布,只是烈日當頭,又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Andy大小包兩個,我則有大小包和斜肩包三個,外加一大袋的食物包,還是儘早上車舒服,也就不再堅持價格。

    由喀山火車站出發的列車主要前往喀山或中俄羅斯,人很多,行李也多,候車室的出入口有個俄婆站哨管制,不過看不出來有何作用,買了兩條熱狗,可惜沒買到連鎖餐車的那種加上醃黃瓜的大熱狗,失望。

莫斯科喀山火車站的候車室 

    俄國的火車等級可以從列車的編號上辨別,個位數編碼的列車屬於高級的快速列車,如：最正統的橫跨西伯利亞列車Rossiya,就是No.1及2；貝加爾湖號是No.9及10。次級的列車則是兩位數,最差的就屬三位數編碼的列車。No.222本來就非高級列車,不過看到火車時,還是有些小失望,比我從聖彼得堡搭回莫斯科的No.29還差,車廂老舊不說,連餐車的感覺也是爛爛、髒髒的。進了車廂才發覺我們的25及27號居然是兩個下鋪的床位,幸好上鋪來了一位波蘭男,願和我們交換,這樣我們就方便多了。其實這種臥鋪列車,下鋪比上鋪受歡迎且方便多了,要坐、要吃、要躺都自由自在,我們拿下鋪和上鋪換,波蘭男當然求之不得。 我們的包廂位在第11車,前後各有一間廁所,車上也備有熱水和冷水供飲用,設備雖老舊,但至少床鋪還算乾淨,最可怕的應是馬桶吧,因為設備舊,所以看起來很髒。

No.222列車,停靠在第3月台,13:11出發

第11節車廂,莫斯科到烏蘭烏德

簡陋的設備,廁所和熱水爐

    第一個停靠站Vekovka,列車一停大批的攤販便擁至車門口,有賣香腸、漢堡肉、雞腿等各式便當,配上馬鈴薯、番茄和一片黑麵包,一份70盧布,物價顯然比莫斯科便宜,不過更多的人手上拿著各式各樣的玻璃製品兜售,像酒杯、餐盤之類,連水晶吊燈都有,這裡想必是玻璃製品的生產地吧,不過沒見有人購買。我們買了一個雞腿便當和一份小藍莓。

 Vekovka站,蜂擁而至的攤販

    室友波蘭男Pavel,年輕、健談,能說英俄語,去過不少國家,感覺像富家子弟,一人獨自從波蘭坐火車出發,經莫斯科、伊爾庫次克、烏蘭巴托到北京,再從北京飛回波蘭,交友廣濶,蒙古和北京都會有朋友接應,在台灣和日本也有友人,對兩岸問題也能侃侃而談,這點倒是令我詫異,歐洲人對亞洲問題向來並不熱衷。另一位室友則是俄女Danya,白俄羅斯人,家在烏蘭烏德,是位鋼琴老師,不會說英語,Pavel和Danya用俄文交談,Pavel比較辛苦,還得充當我們和Danya的翻譯。Andy開了白酒,聊得愉快,喝完一瓶。

左上Pavel,左下Danya

7/29(日)晴

麥當勞吃完早餐,在街上的小亭換了300元美金的盧布,結果匯率只剩24.4,是這個月來的最低點,盧布漲得恐怖。

為讓Andy有機會可以一睹金環城市的風采,我安排了距離莫斯科東北方只有70公里金環城市之一的Sergiev Posad一日遊。在вднх地鐵站外的巴士站搭乘388號公車,車體新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坐來挺舒適愉快。Sergiev Posad巴士站附近有個傳統小市集,食、衣、住、行樣樣都有,或許是遠離了冷漠的都市,這裡的俄國人臉上的線條柔和多了,么喝聲、笑聲隱約耳聞,俄國風味十足,我買了些乾貨,Andy買了個開瓶器,價格都很便宜。

路旁販賣的KABC俄式傳統飲料

傳統市集內的乾貨

訂做墓碑的攤位

傳統市集

       聖三一教堂裡放著15世紀被視為「俄羅斯守護者」Sergiev的棺木,他在東正教徒心中具有神聖的地位,很多人慕名而來只為獻上崇高的敬意,場邊有三名婦女則是不斷地獻上聖歌,場面莊嚴肅穆。東正教的崇拜儀式會直接親吻聖人的的棺木以示尊敬,棺木在臉部先以布巾覆蓋,再蓋上透明玻璃,人們就在玻璃上對著聖人親吻。其實亂不衛生的,因為上萬人在同一地方親吻,雖然旁邊有條布可以擦拭玻璃,只能說宗教的力量大於一切。

        Sergiev Posad克里姆林外的紀念品市集

        當地婦女進入教堂可得用頭巾將頭髪包住,我也入境隨俗,背後是聖三一教堂,我們沒買照相費,所以是偷拍的

          聖水亭,排隊取水的信徒

        回到莫斯科,我們到一家大型超市採買未來四天在西伯利亞火車上的糧食,Andy還買了兩瓶洒,想到明天起就要搭乘火車橫跨西伯利亞,Andy和我的情緒都顯得異常興奮,明明已在國外,但有又要出國的感覺,奇妙！

         在飯店附近有間沙威瑪專賣店,沙威瑪的形狀和大小類似春捲,櫃台後方的烤箱裡,十多隻被烤得酥酥黃黃的烤雞正在待命,老板大人抓起一隻烤雞,去骨後將雞肉串在鋼管上繼續烘烤後切成碎片,放入烤熱的麵皮中,配高麗菜絲、蘿蔔絲,淋上特製的醬料和美乃滋,捲成春捲狀,沙威瑪上菜,一份70盧布,不過還是台灣的好吃。

7/28(六) 晴

為了應付每日豐富的行程,我們可是非常重視一天的開始,在hostel附近一家外表西式餐點日式的餐廳吃早餐,幸好我還看得懂омлет（蛋捲）及ветциной（火腿）等字,也可以免費上網。填飽肚子後,我們得搬家到Gamma Delta,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飯店,特別為1980莫斯科奧運而蓋的選手村, 在Godzillas check out時,請櫃台俄妞幫我們叫計程車,俄妞建議我們可以自行到馬路上攔截私家車,還幫我們寫好飯店名的俄文字條,並告訴我市區內車資行情價300盧布,旅遊書上雖然提到過街上任何一輛私家車都是計程車,不過為顧及個人安全,從未列入考慮之列,現在有Andy隨侍在側,沒有安全上的顧慮,上街攔了輛小轎車,遞給司機看了寫好目的地和價錢的俄文字條,司機點了點頭,比個上車的手勢,便把我們載到了Gamma Delta,哈！簡單到不行。

約中午時分,我們便在24樓的房內卸好了行李,隔著大片的玻璃,俯視整片的公園,視野相當好,也有乾淨的衛浴設備,Andy和我一致認為這才是人住的地方。在飯店的廳餐用過簡單的商業午餐,便逛到隔壁的Izmaylovo Market,準備大買特買,各式各樣的俄式紀念品琳瑯滿目,尤其是俄羅斯娃娃數量和種類均居全俄國之冠。

房間的窗景

俄式傳統木造建築

 俄式紀念品及彩蛋

晚上在новая опера欣賞俄國最經典的芭蕾舞天鵝湖,劇院是新蓋的,不過裡頭的建築依然維持特有的俄國傳統風格,佈滿精美又華麗的石雕,我的位子在第9排的邊邊,雖然是最便宜價格,但也花了我1200盧布,整齣劇精彩絕倫,不僅音樂好聽,舞蹈和佈景都令人嘆為觀止,我看得如癡如醉。

новая опера

новая опера的餐廳

天鵝湖

7/27(五) 陰雨轉晴

帶了筆電到市中心的麥當勞上網,果然Golgen Wifi有免費的網路可用,發了幾封mail處理後續的行程事宜,Andy打了電話回家,約11點太陽稍稍露臉,我們才出發前往克里姆林宮。

我可能已適應俄國人冷漠的態度及行為模式,Andy興沖沖地去麥當勞點櫃台點餐,却未能如願買到他想吃的漢堡,垂頭喪氣地帶回一人份的早餐,英文不能溝通也就算了,俄國人不主動提供協助的服務態度讓他心寒,最後還是我這位大師出馬點到漢堡,他才露出笑顏。這大概是一般旅人對莫斯科的印象吧！

對於俄國人的處事態度及辦事效率實在不敢領教。我們在1號票口買克里姆林宮的門票,售票窗口在一個小房間內,出入口很窄,有人要進,有人要出,又有人圍在此看票價,售票門口前一團混亂,總是一堆人圍在那裡,根本分不清楚是排隊買票者,還是買完出來者,還是看票價者,甚至可能是伺機插隊者。再者我們排隊買票時,不時有人一聲不吭地,就從隊伍行列中插進取道至另外一側,好像馬路是他們家開的一樣,只要本大爺、大少奶奶要過,大家都需自動退讓,不讓的話他便東撞西碰地硬擠過去,連句「對不起,借過」都沒有。更離譜的是,12點30分一到,窗口立即關上休息30分鐘,13點才開放繼續售票,這張售票窗口的營業時間表「當然」是貼在裡頭的售票口上,大部分的遊客根本不會看得到這張公告,我們「當然」又是白白地枯站了30分鐘。

買票的隊伍

售票處的小出入口,有人要進,有人要出,有人要看牆上張貼的票價表,擠成一團

不起眼的窗口休息時間

聖母領報大教堂

聖母升天教堂

特列姆宮

伊凡大鐘樓

沙皇鐘

晚上Svetlana邀請我和Andy回家聚聚,她煮了最具俄國風味的борщ,我和Andy的碗裡還加了雞翅,配上我喜歡的黑點白麵包（超柔軟香Q的麵包,外側洒了一粒粒狀似黑芝麻的一種香料）,Andy買了香奈兒的香水送給俄婆,巧克力送給Jane,我們享用了一頓氣氛美好又感性的晚餐。

約十點半到紅場附近排隊,等著看列寧一面,這些觀光客裡以中國人的比例最高,基於過去同是共產國家,對列寧這位共產國家偉大的領袖,自然有著一股特殊的情感。以前我們常說國共一家親,說來國民黨的起源還師承共產黨,過去台灣隨處可見的蔣公銅像及慈湖陵寢,和這裡的景象可是系出同門。

列寧陵寢

國立歷史博物館

歷史博物館內的展示廳及展示品

紅場的入口,耶穌復活門外,據說是俄羅斯道路的起點,許多觀光客在此投幣許願,老婆婆們眼明手快地撿拾地上錢幣。

聖瓦希里教堂

  聖瓦希里教堂內的聖像畫

  聖瓦希里教堂內的聖像屏

聖瓦希里教堂內的屋頂,這裡拍照有別於其他的博物館,都不用再買票

在Arbat大街吃豐盛的晚餐,左上green沙拉,下排左為home-made蘑菇湯餃,下排中為主菜牛肉,佐以類似千島醬汁及馬鈴薯,右為麵包,非常美味。

回到hostel又已經九點多,我們兩人都累攤了,旅行團去的地方我們一個都沒少,但旅行團都是參觀完一個景點,可以舒舒服服地在車上休息等待下一個景點,我們則是參觀完一處,兩條腿還在不停地走路,真是爆累地。

7/25(三)陰雨

火車一路搖回莫斯科,這回包廂內共滿滿的四個人,我睡上鋪,下鋪是位俄國老爹,對面是對年輕情侶,我們的互動不多,清晨有廣播叫大夥起床,年輕人睡得很沈,直到進站前夕,在老爹的呼喚下才從忙起床,頭腦尚未清醒便被驅趕下車,模樣狼狽。

清晨6點抵達莫斯科的列寧火車站,隔壁地鐵站因匯集了附近三大火車站裡出來的人潮,擁擠不堪,全莫斯科大概找不到比這裡還熱鬧的地方吧！我在地鐵站裡被人潮推擠著前進,每個售票窗口前都大排長龍,幸好我不用買票,否則還真不知道從何排起,混亂中有人要擠進買票的行列,有人要擠進剪票閘口,更有人趁亂爬過閘口,閘口的大媽當然沒看見,或者是故意沒看見,即使見著了也沒有取締的空間,進了閘口一切才回復平靜。

再次來到紅場,我沿著克里姆林宮圍牆漫步,細細品味這特有的俄式建築,沒有喧擾的旅行團,只有少數人在悠閒地散步和我一樣享受這清晨的美好時光,累了便拐進旁邊的麥當勞,坐上一、二個鐘頭都沒問題,上廁所更是免費,這時正是各大景點尚未開放的尷尬時間,這裡正是消磨這時間的好去處。俄國麥當勞早餐的餐點和台灣不太一樣,這裡推出了俄式口味的薄煎餅和煎蛋捲,挺可口的,推薦！

　　　清晨的克里姆林宮外，遊人稀少，適合散步拍照

今天天公不作美,雨下不停,我去了近代史博物館躲避風雨,這間不是很大眾化的博物館,不受觀光客的青睞,卻讓我樂在其中,俄國的博物館都設有專人看管的大型置物間,背包、大衣都可免費寄存於此,可以輕鬆參觀博物館,進入展覽室映入眼簾的是一大幅俄國的立體地形圖,地形起伏一目瞭然,我們即將搭乘的西伯利亞鐵路,一路向西在抵達鳥拉山之前都是平坦的歐俄平原,之後在貝加爾湖附近也有一些山地。此外還有一些近代歷史事件資料的展示,包括日俄戰爭、共產革命及一、二次世界大戰等等。對我而言,這些東西比那些名畫有意思多了。

近代史博物館

午後到Godzillas check-in ,房客很多,看起來多是歐洲來的年輕學子,我這種中年婦女在這種旅館已是少數民族,趕緊到公共浴室將自己梳洗一番,衛浴設施算是現代化,只是沒料到蓮篷頭居然故障無法出水,只好克難地用蓮篷頭下方的水龍頭洗澡、洗頭,超辛苦地。其實每到一個新地點,洗澡時都應先試試水龍頭和蓮篷頭的使用方法,以免衣服脫了,才發現有問題,這時會糗大了。

Andy今天將抵莫斯科與我會合,帶著愉悅的心情前往機場接機,入境大廳狹小而混亂,接機者擠滿通道,也沒有椅子可坐,若是要接的飛機delay,大家只有罰站的份。Andy從飛機落地到出關,約費時50分鐘。Andy一見我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妳晒得好黑哦！」廢話,我每天在外頭趴趴走,能不黑嗎？剛到莫斯科,Andy顯得特別興奮,凡事都很好奇,一會看路邊的小店在賣什麼東西,一下子看手邊的傳單在搞什麼名堂,一派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模樣,從他身上我也回想起自己剛到莫斯科的心情,不過日子一久,一切又趨於平凡且平淡了。我們在路邊小攤買了熱狗及烤雞,Andy直呼烤雞師傅的廚藝不夠水準,我卻認為汁多味美,大概真的是太久沒嚐到大口吃肉的滋味了。

今天從早上6點抵達莫斯科到接到Andy晚上9點多才回旅館,這幾乎是我這個月來最漫長的一天,在此之前一人隻身在外,我一直堅守夜晚不單獨外出的守則,以維護自身的安全。

前幾天我在青年旅社的宣傳單上看到了一個水上巴士的促銷廣告,學生憑證可減價,還註明歡迎使用在”泰國”辦的國際學生證(到過泰國的人都知在曼谷要辦張假學生證是輕而易舉的事),或任何看起來像學生證的證件,於是我決定今晚搭遊船穿梭於運河間,將聖彼得堡做最後的巡禮。

 離開人種誌博物館後,我就近找了一個搭船的碼頭,賣票的是位男士,我問他水上巴士的行駛路線,一副超不耐煩的口氣和超屌的表情,完全沒有服務態度可言,幸好我當時心情不錯懶得理他,其實在俄國這種屎臉是見怪不怪了。後來我在п а в е л е ц к а я車站買票去機場接Andy時,賣票那位俄妞的晚娘臉孔,也讓我印象深刻。不過我也遇過很多很熱情友善的俄國人,晚上我坐在火車站內的階梯上等火車回莫斯科時,旁邊坐了一位行動不便的俄婆不斷地對著我「俄言俄語」,一會兒問我名字,一會兒問我去那,還自我介紹起來。

水上巴士碼頭

搭乘29號列車返回莫斯科,列車的等級明顯地差去程的26號車一大截,車內裝潢老舊,廁所也比較髒,26號列車廁所的馬桶蓋還鋪有塑膠套,乾淨衛生多了。由於我對馬桶蓋的要求頗高,不禁擔心若到伊爾庫次克的火車,廁所也是這副德性,我怎麼大得出來啊！

前往莫斯科的29號列車

我搭乘的上層鋪位

記得之前在某家旅行社的網站上,看到他們推出的行程特別標榜不安排搭乘火車到聖彼得堡,原因是床鋪小到連翻身都難,還勸大家千萬別選這種坐火車的行程,當時我不僅嗤之以鼻還覺得這個理由可笑到極點,等到自己搭乘過後想想不無道理,對習慣睡軟軟大床的遊客而言,除非預做心理建設,否則不僅是翻身難,還要一路搖到聖彼得堡,恐怕很多人會一夜難眠。

7/24(二)晴

        人種誌和人類學博物館

午後,我轉移陣地到另一個人氣也很旺的人種誌博物館。入口處前依舊是大排長龍,原本估計約30分鐘的等候時間,沒想到這不到100公尺長的人龍花了我2個小時的時間才得以入場,原本不解前進如此龜速的原因,直到我移動至離入口前10公尺時,一切都真相大白,因為突然有一大群人馬約十多人插入行列之中,離譜的是沒有任何一位俄國人吭一聲氣,難怪在俄國插隊的人是如此地猖狂,後來警衛前來阻止部分人繼續插隊,這如果是發生在台灣,這些人恐怕會被駡到狗血淋頭。更扯的是前方一位插隊的年輕男子,居然在警衛出面維持秩序後,掏出花花綠綠的鈔票來,眾目睽睽之下賄賂警衛讓其妻女繼續插隊,我眼睜睜地看他把錢塞到警衛手中,警衛起初不收,後來他改變了原先面對群眾的方向,雖然我並未親眼目睹收錢的景象,但從男子妻女順利優先入場判斷,我相信警衛是收錢了。難怪大家都說俄國貪污收賄的情況嚴重,連參觀個博物館都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用錢買通警衛,我真的難以想像這是個什麼樣的國家？

人龍旁的小攤,生意好得不得了

雖說人在異國別惹事生非,尤其在這個過去是警察特務統治的國家,但是我還是受不了這樣的戲碼在我眼前上演,從頭到尾我都瞪大眼睛盯著那筆錢看,而且一直搖頭,經過那警衛身旁時,還是只能說了聲「too bad！」,此外我又能如何呢？難怪隊伍前進的速度如此緩慢。令我訝異的是,看到這些插隊者、賄賂者、收賄者,俄國人居然都不生氣！是俄國人心懷慈悲？亦或是習已為常？

其實大家都是衝著彼得大帝特殊的收藏品—連體嬰和畸型兒的標本而來,這些展示品沒什麼深奧的論調,老少咸宜,就和電視節目愈煽情、聳動的,收視率就愈高的道理一樣,雙頭的、連體的、少條手臂的、少條腿的嬰兒泡在伏特加裡供人參觀,個個都有被開腸剖肚又被縫合的痕跡,這實在是趟驚奇之旅。

7/24(二)晴

冬宮廣場 

睡得不錯,住進這間青年旅社的人不算太多,這兩天習慣7點多起床,8點吃早餐,整理一下,9點多出門。 

到冬宮門前入口處已有一大群人在排隊,雖然另一側的出口也不時見人進出,我還是耐著性子和大多數人一起排隊,售票窗口約有四、五處位於冬宮主建築體內,動線設計很糟糕,一群人擠在入口的旋轉門處,三不五時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士,不理會規矩排隊的遊客逕自擠入旋轉門內,在台灣這種情況一定不會有人忍氣吞聲,在俄國大家都是沈默的一群,約排了30分鐘才得以進入冬宮內買票,原來出口和入口並未做區隔,我若從出口進入,再混入人群早就買到票了,唉！這就是俄式風格,習慣就好。

冬宮是聖彼得堡最重要的觀光景點,已被列為世界遺產,最精彩的是幾間金碧輝煌的大廳,我沒拿地圖,只能瞎走一通,博物館從外側看來不大,實際上它有多棟串連在一起,以我這種胡亂逛法,光是一個樓層我都得花一個小時以上還看不完。

大多數遊客以俄國人和西方人為主,中國團也有,但為數不多,台灣團則沒瞧見。行前Vincen說的沒錯,沒導遊的話確實只能走馬看花,看不出所以然,想找個中國團跟,其實也不容易,因為人實在太多了,即使想聽也得擠到前頭去,否則根本聽不見。